若时光回首


很小的时候,就便有许许多多的梦。

上幼儿园的时候,以为糖果盒秋千就是全部的世界。那时我还小,弟弟更小,我以为姐姐就是在弟弟哭闹时狠狠地给他一拳就可以了。当妈妈回家,我才不会担心弟弟会告密,他连牙都没长齐呢!我还曾得意洋洋地向街坊邻居炫耀,自己给弟弟取了一个自以为很诗意的名字——牛毛!那时多好,没人和我抢糖果,老妈买的水果软糖都被我带回幼儿园分给伙伴了,偶尔也会拿几颗来“收买”老师。那时,整天都在玩过家家的,现在我还能模糊地记得那时为了当妈妈和好朋友打架的情景。小学了,似乎一切都变了。交了几个没心没肺的真朋友,整天嘻嘻哈哈地笑着,偶尔也会手牵手地去小卖铺里买些零食。

那时,天真的我以为整天都在一起嘻哈就是所谓的“友谊”。二年级时,我整天跟在刘一帆的屁股后面,去她妈妈的班上看电视;三年级时,老妈做了学校的老师,弟弟竟然就在老妈的班里,别提我有多羡慕嫉妒恨啦;四年级分班了,失去了一些宝贵的,也同时拥有一些更可贵的;五年级时,班里成了“母系社会”,女生可以欺负男生,男生不能反抗女生;六年级时,我做了班上的语数委员,被同桌谷子誉为“两栖委员”,堪称人类界的青蛙,结果被我用唾沫星子痛骂一顿,我可最害怕青蛙了,真的真的很害怕!小学的故事可比幼儿园有趣多了,简直就是“三千六百五十夜”的故事。一年级得了个小红花比彩票中了五千万还高兴,记得当时班长还曾偷偷把同桌的小红花移到他那里,结果惹得同桌哭成了泪人,眼睛肿的像核桃。二年级第一次在考试时得了双百,高兴得我抱着同桌菲菲转了好几圈,不过第二天我便对她说老菲,你真该减肥了。三年级带着好朋友去老妈办公室里喝水,结果被校长逮住了,没想到她们几个全跑了,剩我一个光杆司令,害得我和校长解释了半天,回到教室里她们几个一拥而上问我有没有事,我愤怒地上来就给了这几个逃兵一拳。四年级文章发表在濮阳日报上,高兴坏了,老妈带我去饭店吃海鲜,外公逢人就炫耀,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。

五年级当上了班长的小组长,管理他们可真把我累坏了,不过值得高兴的是,令我等待许久的第一笔稿费来了,本来我还在抱怨为什么稿费那么慢,不过这回我真是欣喜若狂,去银行取钱时兴奋得像只小兔子,左蹦右跳的。六年级时我发表的文章已经有八篇了,只可惜稿费只寄来了四次,但我依旧很欣喜,发表的文章我都小心翼翼地剪下了粘在剪报本里。值得炫耀的是我还收到了中国少年作家会的杂志和邀请函,不过要交学费,相比较还是自学成才比较符合我的口味。六年级八卦绯闻满天飞,我这个语数委员根本就是吃素的,好在班长老高的“狮吼功”厉害,倒是帮了我好些忙。小学的故事多着呢,时光匆匆的,写根本写不完。二年级的我破了记录,连续两天尿裤子,丢死人了;对了,托白冬瓜的福,我还得了个外号,叫“牛排”,搞得我好像很好吃似的;五年级和老高去蹦极,原本就有恐高症的我竟直接吓晕过去;六年级分别的大家都泪汪汪的,只有那些没心没肺的男生还在傻乎乎地笑着。

暑假里我终于学会了自行车,第一次上路就和王小灰行了半个范县,那滋味别提多爽了。成绩公布那天,老妈是老师就去问了我们几个的分数,当我得知我的语数成绩是全班第一名时真是一蹦六尺高,只可惜综合八十多,把我的平均分一下子划下来了,害得我在家里伤心了好多天……小学的各种破事不计其数,或欢喜或搞笑或悲伤,但都是美好的回忆,真的,很美好。

转眼到了初中,又一个新的起点。或许,我还是那个爱吃糖果盒咬指甲的小女孩,没心没肺地过着我懵懂无知的青春。但,我想,是时候蜕变了。猛然间,我忽然记起汪苏泷的《慢慢懂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