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浆的牵挂


“不好了,都6点半了!”睡眼蒙胧的我被闹钟刺耳的铃声惊醒,瞟了一眼那走的不能再快的时针和分针。我顿时睡意全无。

又起那么晚,迟到五次是要被处分的。我像地震将来临似的,把所有书都往书包里塞,把一切能吃的全带上,过了5分钟,我已经准备就绪了。这时,离上课时间还有10分钟。我奔到地下室,推着自行车就往上跑,今天是星期一,在星期一迟到可是要在学校大会上公布名单的,这可不行!我骑上车,飞驰在人海之中,才发现长袖校服还没有拉上,不管那么多,上学要紧。真不走运,今天的车怎么那么多!我想骑快却只能跟着前面的自行车像蚂蚁似的蠕动。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,而车前的红灯好像静止了,死活不亮绿灯。旁边的交警挥动着木棒示意:“红灯,现在不能走!”等了2分钟后,这漫长的红灯给了我一丝绿的希望,我立刻右拐进入一条只有我知道的通往学校的捷径。这里人又少,空气清新,顿时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。

就在离学校还有一点路程的时候,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印入我的眼帘,他提着一包豆浆,柱着拐杖一步步横穿着马路。我连忙紧急刹车,但老人的身影还在我瞳孔里,扩大、扩大……我不敢看了。“啪”的一声,脸上溅到了几滴热乎乎的豆浆?我慢慢睁开眼睛,地上躺着那老人,豆浆在他的腿下流躺着,老人的拐杖也被甩出了老远,因旁路边稀稀疏疏的人们同时也望着我,我的脸刷的一下通红。这时,老人嘶哑的,带着地方语言的话飘进我的耳朵:“孩子,先去上学吧,不要管我。”低头一看,老人正慈祥地望着我。也许是害怕迟到,也许是想回避人们的目光,我竟没有说什么,骑着车溜开了。到了学校,我问同学我有没有迟到,他们说:“你真幸运,再过2秒就要算你迟到啦!”听到这话,我没有兴奋,而是慢慢坐到座位上,等待着上语文课。

这节课我昏昏糊糊地什么也没听到,看着衣服上的豆浆痕记,我牵挂起那位老人。老人的豆浆,老人的中山装,老人的笑容……到了下课,我跑到那个老人摔倒的地方。可是老人不见了,路人们的面孔也改变了,只有地上渐干的豆浆讲诉着刚刚发生的事。老人,你现在怎么样?我牵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