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是当地的打工头,刚结了一个工程款,皓便领到了不匪的金额。他带着一包沉甸甸的钞票,一路提心吊胆地回到了家。皓和刚结婚不久的老婆——纹坐在桌边,看着这一沓沓粉红色的现金,都起了歹心,他们计划着,该如保摆脱那些来“领薪”的工人们。第二天,一行二十几个工人敲响了皓的家门。
开门的是纹——一头蓬乱的头发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眼角溢满了泪水,一手扶着门,一手撑着高高凸起的大肚子。带头的工人被她这一形象怔住了,眼往里瞅瞅房子里一片狠藉,除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外几乎啥也没有。“嫂子,大哥那钱……”“呜……你大哥他跑了,带着钱和家里值钱的东西跑了,就扔下我和肚子里这可怜的孩子,我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,俺在城里又没亲戚熟人,农村的家也回不去,我……我只有在这等死了……呜……”纹哭诉着,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一张50元的钞票“这是我唯一有的了,你们拿着,要是不嫌弃,这房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去买,给兄弟们发发工钱。”在场的工人们全都满含着泪,空着手离开了皓的家。“啪啪啪”敲门场又一次响起,房子里的纹一阵惊慌,忙用手沾了点水往脸上抹,一边的皓顺手将棉花塞进了纹的衣服里,自己躲进了橱房,耳贴着门,听着。
纹拉开了门,还是那十几个工人,一个不少。纹很是紧张,一边仔细地回想刚刚的过程会有什么疑点,一边结结巴巴地问:“还……还有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带头的工人从口袋里摸出了折得整整齐齐的一叠小钱,大的有100、50的,小的有1元,5角的,新旧不一。“嫂,这是咱大伙身上仅剩的,你拿去,买张车票回乡下吧。”纹哆哆嗦嗦地接过钱,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,她发疯似地冲进厨房,取出那一包诱人的钱,和同样泪流满面的皓走到了门口。工人们惊呆了,刚准备说些什么,皓一把拉住带头的手,感激地说:“兄弟,哥对不起你们,谢谢你们的善良,让我和你嫂免受一辈子的谴责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