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达新郑机场的时候,天空飘着细雨,体测气温比浙江低五度左右,很是凉爽。我坐机场大巴,一小时左右即抵达郑州市区,与邻座一男子攀谈,此君郑州人,但四海为家,言语间对本地交通颇多微词(不久便知此君所言不虚)。我告之次日欲往嵩山少林寺,问他去过没有,他摇头说没去过,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,对近在咫尺的东西兴趣缺缺。大巴停在中心站附近,我问明车站方向,下车准备去买次日往登封的车票,走出不几步,那名男子急匆匆赶来,说刚才自己指错了方向,接着又把车站的正确位置重新告诉了我。网络上对河南人颇多妖魔化,我本就不以为然,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好有坏,岂可一概而论?今日之事,便是一有力佐证。
到了旅馆放下行李,已中午时分。民以食为天,我出去旅行,第一看沿途景色和风土人情,第二作为一枚吃货,自然是寻觅当地特色小吃。按计划,第一件事去惠丰源总店,吃烩面。到了惠丰源,店内早已座无虚席,只能和人拼桌。我心头暗喜,生意这样了得,味道一定不差。在座上等了十分钟左右,一碗热腾腾的烩面端了上来,我饿得饥肠辘辘,赶紧下筷,不料一吃之下,却大失所望。不仅没有想象中好,甚至可用糟糕形容。可为什么食客如此之多,难道是我的口味与河南相差悬殊?环顾四周,见吃烩面的人确实不多,大部分人都点了卤味和其他小菜,也许这家店的小菜更好吃?但我已没有勇气再做尝试,于是留下半碗没吃完的烩面,继续下一行程——参观河南博物院。
博物院离惠丰源面店仅一百米,凭身份证免票入内。河南不愧为中华文明发源地,院内文物众多,看得人眼花缭乱,如果细细观赏下来,只怕三四个小时也未足够,但我还想抓时间去看一眼黄河口,所以花两个小时走马观花一番,便离院而去。
接下来就尝到了郑州交通的苦头,在公交站头枯等了二十几分钟,没有等到去黄河花园口的巴士,时间耗不起,又拦了好一会儿出租车,终于有一辆停了下来。16公里的路,出租车跑了足足一小时,原来郑州的中州大道正在修高架,加上地铁也在动工,导致市内无处不堵车。好在司机还算健谈,到目的地,花了六十元,我多给了司机十元,想想这一路回去也不容易。
黄河已过了汛期,远没有我想象中“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”的雄浑气概。河上雾气很大,看上去灰蒙蒙一片,本打算坐船到河上一游,见此情景也打消了念头。不过好歹也算看过传说中的黄河了。
回去的路上又是堵,堵,堵。开景区游览车的司机正好下班,载我到公交站头,换乘公交到市内,再换另一路公交。途中花费整整一个半小时,到达旅馆已六点多,加上雨一直下,再无兴致去看商代城墙和城隍庙了。
想到明天一早还要爬少室山,就没有去河南食府吃晚饭,就近选了一家网上口碑较好的丁家楼酒店,要的是店里有名的砂锅和一道鱼(菜名居然忘了)。跟店员说口味要微辣,可是菜上来才知道,那不是微辣,是太辣。吃得我满头是汗,那服务员见我辛苦,体贴地说,如果不合口味,可以让厨师加工一下。于是让她把鱼拿去加工了。
鱼回炉再造后,尝了几口,还是辣,弄得我不停拿纸巾擦汗,喝冰啤酒。服务员又过来,说不行的话,再调一下。遂又拿去调了。菜虽不合口味,但那家店服务员的态度真没得说,必须表扬。店员第三次端鱼上来,依旧和颜悦色,厨师说再调的话,鱼肉可能要烂了。辣味确实淡了,到了我能承受的地步,而且就算再不行,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对方了。结完账,我对服务员说了谢谢,真心诚意的。